万古长夜回答。

“他…还是那么叛逆。”

童灵儿慢慢低下头，眸子闪过哀伤，“一直都不听话。”

“他要是听话，我也不会气的一夜白头。”

万古长夜古井无波道。

“那现在怎么办。”

童灵儿道。

“我让大志过去看看，他在鲛人界，我真不放心，那些鲛人，又要被他灭杀多少。”

万古长夜又摘下破毛巾，擦了擦手，“你要不要给说说话？可以写封信让大志带过去。”

“我劝他一劝吧，若是他能听一点，也算为鲛人界谋取几分生机。”

童灵儿点点头。

“那你写信，我去叫大志过来。”

万古长夜道。

“嗯。”

童灵儿回到屋里，坐在桌前，伸手在左臂按下，嘎吱，一个金属暗门打开，内藏笔墨纸砚。

她慢慢拿出笔墨纸砚，慢慢铺开纸张，慢慢提起笔，所有动作都很缓慢。

当要落笔的刹那，笔尖猛地一颤，甩出一串墨汁，在宣纸扩散开。

那纤细的毛笔，却怎么也落不下去。

数个小时之后，万古长夜安排好了弟子，尤大志，带领三千弟子前往鲛人界。

“灵儿，信写好了么？”

万古长夜在门外问。

“好了。”

童灵儿看一眼桌的宣纸，自始至终，没有写出一个字，仅有一串不经意间甩出的墨点。

她却这样结束，将信件折叠，放入棕色信封，书：罗郎亲启。

“大志，这封信交给你罗师叔。”

童灵儿来到外面。

“诶，我知道了。”

一个皮肤粗糙黝黑，如老农一般的壮汉走过来，小心接过信件，“童师叔，那我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