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总会给王爷一个满意的交代的,只是这段时间的话——”
“本王答应你的事,自然也是作数的。”纪千赫未等他说完已经出言打断,顿了一顿又道,“不过我能给你的保障也仅限于那个丫头的人身安全,至于其它的,本王就不便插手了。”
这样的保证,其实相当于没有。
只保证人身安全,却不负责她在这里究竟会遇到什么事。
宋灏听了这话,也唯有在心里苦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点了头,“那就后会有期了,下次见面,应当是可以把一切都做一个了结的时候了。”
纪千赫的唇角勾了勾,不置可否。
宋灏见他不语,也就不再多留,径自起身往外走。
纪千赫手下落子的动作一滞,突然出声叫住他,道:“你别对本王的期待太高,事实上,本王并不是个值得你信任的人。”
“诚如王爷所言,有来有往的买卖罢了,谈不上什么信任。”宋灏莞尔,脚下步子略微一顿却未回头,径自走出门去。
外头的天光大盛,纪千赫手里的那枚棋子却是在指间摩挲良久,直至最后冰凉的玉石上头都沾染了他的体温也再迟迟没有落下。
半晌,他才呢喃着开口道,“随远,你说这个小子说的话,会是真的吗?”
庄随远不知道是何时回来的,此时正垂首站在他的身后,闻言却是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属下不知。”
“呵——”纪千赫突然就笑了。
他仰身靠在身后的软枕上,这一笑意外的畅快淋漓,凤目挑起一个弧度,另有一种倾城绝艳之感,轻狂妖娆到了极致一般。
这么多年,庄随远已经极少见到他这般肆意而畅快淋漓的笑过,看着竟然会有种恍然隔世之感,仿佛是又回到许多年前,他一身轻裘锦衣带着自己鲜衣怒马肆意山河之间的日子。
那个时候,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