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的淡了,挪过去揽着他的腰,枕在他的胸膛上靠着,问道:“那边,准备什么时候启程?”
宋灏的身子略微一颤,垂眸朝她看去。
明乐只是靠在他怀里,并没有去接触他的视线,语气平和而安宁的继续道,“那份折子,一月之前就已经放在你的书房里了,你以为你一直不同我说我便不知道吗?”
宋灏了然,以手指梳理她的发丝,无奈笑道:“不是有意瞒着你,而是我还在考虑!”
“是么?”明乐抿抿唇,也抬手拈起他的一缕发丝在指尖上绕了绕。
宋灏脸上的笑容不知何时已经褪的干干净净,只是目色深远的看着对面墙角处立着的宫灯。
“国书是呈送皇上的,可是皇上如今年岁还小,根本就不可能跋山涉水去的那么远,一则前路未知,凶险无比,一旦有什么闪失,必将动荡社稷之本,二来——”明乐见他不语就自顾的娓娓道来。
她说着,便爬坐起来,直视宋灏的面孔道:“而且这一次大兴会递送国书进京,根本就不可能是冲着皇上去。大兴国主的六十大寿,就算他贵为一国之君,可是说到底,大兴与我们大邺也是旗鼓相当的,甚至于从国力上讲,目前我们还略压着他们一筹,他凭什么让大邺的一国之君千里跋涉去为他贺寿?尤其是在如今,昇儿还只是个半大孩子的基础上——他这一份请帖递的,难道你不觉得是十分微妙的吗?”
七月初三,是大兴皇帝纪千胥的六十整寿,这算是大寿,他国中准备大肆操办,并且递了国书前来,说是邀请小皇帝宋子昇前往赴宴。
按理说两国既然是友邦,彼此往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可是现如今大邺国中的形势刚刚稳定,宋子昇又不同于别的皇帝,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
要他千里跋涉去大兴的帝都参加大兴皇帝的寿宴?这根本就是不实际的。
这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