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用银针迷晕了孝宗,就是为了把这口头对质的证据都隐瞒下来。
“不过彼此彼此罢了!比起秦指挥使你暗地里看戏的闲情逸致,本王摆这一局劳心劳力,反而觉得逊色不少。”宋灏回头看他,亦是似笑非笑的扯了下嘴角,说着突然眸色一深,正色道,“不过话说回来,今日本王能险中求胜,还得要多亏指挥使大人你的‘举手之劳’,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果然是古今通用的是吧?”
秦穆之的死,从某种意义上,其实也是要怪他跟错了主子。
宋灏这话带有明确的映射之意,或许还有三分试探。
“良禽择木而栖么?但你我之间,还是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会比较贴切。”秦啸却未被激怒,言辞之间明确的划开与他之间的鲜明立场。
今天他会倒入宋灏的阵营,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并不意味着他就会忘记父亲的仇恨,和这人为伍!
斜睨宋灏一眼,秦啸就漠然的移开视线,步调散漫的离开。
宋灏站在原地,目送他时而仰头灌酒的肆意背影,目光落在夕阳逐渐坠落的阴影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明乐从远处的山坡后头绕过来走到他身边站定,不解道,“明知道他对你执念颇深,为什么还这样放他走?”
宋灏的思绪被拉了回来,收回视线便是莞尔一笑,抬起一只手来蹭了蹭她的左半边脸颊,轻声道,“我以为你直接回宫了。”
“这几日之内,我在哪里横竖不会有人在意,我晚一些再回去。”明乐一笑,稍稍偏头避开他的手,目光仍是追着秦啸渐行渐远的背影道,“这个人不好对付,你不怕纵虎归山?”
虽然关于秦穆之死去时候那些真相的很多细节明乐都不甚明了,但是也不难看出,秦啸似乎是因为那事儿而对宋灏存了很深的敌意。
虽然她和宋灏都是精于算计人心,估算好了以秦啸的头脑不可能会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