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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院使取了套银针出来,对易明真告了声冒犯,然后就在孙氏上身几个要穴小心翼翼的扎起针来,足足下了十六支针,孙氏才虚弱的嘤咛一声,皱了皱眉头。
易明真紧张的捏紧手里帕子。
林院使又在孙氏的人中扎了一针,孙氏的身子突然痉挛了一下。
“母亲?”易明真紧张道。
林院使却未理她,招呼了旁边一个婆子过来道:“你过来,从背后托着夫人,别让她被病血噎着。”
“是!”那婆子应声,过去把孙氏半扶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林院使这才就着方才下针的位置缓缓发力,把银针一点一点的扎进穴位。
随着他手下动作,孙氏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最后终于噗的又喷了一口暗红色的病血出来,缓缓的睁开了眼。
“夫人!夫人醒了!”抱着她的那名婆子喜极而泣,大声惊呼。
“谢天谢地!夫人没事就好!”命妇们双手合十,也都露出欣慰的表情。
“呃……”孙氏低吟一声,见到满屋子的人,先是迷茫片刻,随着意识的逐渐清醒,眼眶里就滚下泪来,捶着床板哭的痛不欲生。
易明真在人群里匆匆看了明乐一眼,虽然觉得当着明乐的面演戏浑身不自在,但箭在弦上,现在她是孙氏至亲的人,如果不出言安慰才会被人视作有猫腻。
“母亲,您节哀吧!”沉重的叹息一声,易明真抹着眼泪上前坐在孙氏的床沿上。
自从那日和彭修吵过一架之后,孙氏就疑心生暗鬼,易明清肚里的孩子,她更是如珍如宝的护着,却不曾想到头来还是功亏一篑。
委屈、愤怒、不甘和绝望,各种情绪的交杂之下,孙氏就更是哭的悲恸,几次都要再度晕死过去。
易明真陪着她抹泪,一边低声劝道:“事到如今,还是您的身子要紧,那孩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