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琅的那个儿子到底在哪里,她也不知道……
她不过是一个小女子,在这遥远的南疆,孤立无援,根本就无能为力,那又何必愁那么多,庸人自扰呢?
现在她虽然相当于被软禁,但好歹锦衣玉食没有少她的,要是惹恼了镇南王府,说不定直接给父皇报她一个暴病而亡,父皇会在意她这个弃子吗?
人死如灯灭,死了,她可就是什么也没了!
哎!
三公主幽幽地叹了口气,俯身从一旁的一盆菊花上摘了一朵金灿灿的金菊下来,这明亮的金黄色与让三公主的脑海中不由浮现皇帝那身明黄色的龙袍……
她堂堂公主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境地呢?!
父皇……
三公主盯着那朵金菊垂眸自怜自哀。
自己来南疆已经十个月了,可是到现在父皇那边根本就没想起过她,她真得被父皇放弃了。
秋风瑟瑟,明明南疆的秋天很是温暖舒适,可是三公主却觉得一阵寒气自脚底油然升起……
她也只能谨慎地在这南疆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是金枝玉叶,可不能如奎琅般客死异乡!
一阵微风吹来,朵朵金菊在风中摇曳,最外面的花瓣已经开始呈现衰败的迹象,菊花的花期就要快过去了,城中的花铺早已开始改卖山茶了,娇嫩的花骨朵在枝头含苞待放,透出勃勃生机。
对于骆越城而言,摆衣的事也就是一时茶余饭后的话题,如同花期一般短暂,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很快就被人遗忘了。
碧霄堂里更是没有人在意摆衣,无论王府还是碧霄堂,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小世孙身上。
小萧煜自打会喊娘以后,就仿佛开了窍一般,字一个个往外蹦,基本上都是叠字,虽然还不会叫祖父,却也能叫声“祖祖”,尤其讨方老太爷和镇南王的欢心。
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