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不见底的悬崖边一样,只要一阵强风吹来,他们就会坠入深谷,万劫不复……
“哎——”
坐在桌旁的黎古扬幽幽地叹了口气,在这寂静幽深的天牢中,这叹息声变得尤为响亮。
“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黎古扬似是自语,又似乎在问南宫秦。
隔壁牢房的南宫秦面壁而坐,闭目,似在沉思着。
闻声,他转头朝黎古扬看去,与对方四目交接,眼中都是沉重与无奈。他们关在这天牢之中,对于外面的局势根本就无能为力。
黎古扬正色道:“南宫大人,我相信大人的为人,咱们这次是招了谁的忌讳了吧。”
南宫秦亦是叹气,沉默不语,说来这次黎古扬也是被自己所累。
黎古扬若有所思地看着南宫秦,又道:“看来南宫大人已经有了猜测,可否告诉我……”话说了一半,黎古扬皱紧眉头,犹豫地改口道,“算了,知道得太多,恐怕连家人都保不住。我黎家历来只做纯臣,从不涉及党争,希望皇上看在这份上,让他们回老家,但愿我黎家子弟永远不要再踏入仕途……”
黎古扬越说语气越是沉重。
南宫秦只能安慰道:“也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可是他的语气显得如此空乏,连他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
黎古扬苦笑了一声,问道:“南宫大人可都安顿好了?”
南宫秦点了点头,这时,不远处隐隐传来脚步声以及牢头说话的声音,两人便噤声不语。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中等身量的牢头一手拿着红漆木食盒,一手拎着灯笼进来了。
“南宫大人,黎大人,”牢头客气地给他们打了声招呼,“小的给两位送午膳来了。”说着,他把食盒放在牢房外的地面上,从中取出一个托盘,然后透过栅栏门之间的缝隙送进了牢房中。
南宫秦接过托盘,动作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