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以安居乐业,然镇南王父子一味主战,此乃好战、妄战!妄战无益。”
“李兄,你这就不对了!”另一个蓝色衣袍的学子霍然站起身来,直抒胸臆,“古语有云:‘先振国威,则和战皆在我;一意议和,则和战常在彼’。百越、南凉狼子野心,意图侵占我大裕疆土,若是一味求和,岂非让那百越、南凉看轻了我大裕,恐怕只会得寸进尺!”
“我倒觉得冉兄此言差矣。”另一个湖色衣袍的学子又道,“当年大裕与西夜和亲议和,如今两国还是相安无事,太平了数年。”
“……”
学子们你一言我一语,这个引经据典,那个就以历史事实为论据,一时间分为主战和主和两派,谁也说服不了对方。
韩凌樊聚精会神地听了好一会儿,压低声音对身旁的南宫昕和蒋明清道:“那冉公子前面说得不错,有几分‘以战止战,以战促和’的意思,只可惜说到后来,力度不够……”
南宫昕赞同道:“五公子说的是,若然……”
“喂,你们在窃窃私语什么?”忽然,南宫昕后方传来一个不善的声音,不止打断了南宫昕的话,连一个原本侃侃而谈的学子也是蹙眉噤声。
大堂中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循声看去,一半落在了南宫昕这桌上,另一半则落在了刚才那个声音的主人——一个身穿宝蓝衣袍的青年学子身上,那学子国字脸,五官周正,眉宇间有几分愤世嫉俗。
那学子义正言辞地对着韩凌樊三人斥道:“我们今日在此论辩,大家光明正大地直抒胸臆,尔等三人鬼鬼祟祟在背后论人是非又是何意?”
一时间,周围其他人都是交头接耳,对韩凌樊三人投以不满的目光。
南宫昕眉头微蹙,诚然如这位兄台所言,自己三人窃窃私语,似有不妥之处,但是此人不顾其他人尚在论辩,贸然出声,却是有哗众取宠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