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定神,心道:不管这安逸侯想玩什么花样,自己有两万大军,他怎么也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苏逾明不再多想,从容地发下指令,整编队伍,按照当初南凉大军的行军路线行军,并派出探子率先赶往雁定城。
而官语白这边派出的三千守兵朝雁定城的东南边行军十五里,赶到了雁来河的中上游河段最狭窄的地方,堵河道……
“堵河道?”苏逾明尚未出声,李守备已经忍不住脱口问道,“敢问侯爷为何要堵河道?”
官语白伸出右手的食指,指了指沙盘上的某处道:“此处有一条旧河道,雁来河本来应该在此处分流,一分为二,只是这条旧河道狭窄,每逢雨季易发水灾,十多年前,这条旧河道曾经数次泛滥,还曾淹没了下游的村子,后来当时的守备就干脆让人堵上了这条旧河道,并稍稍拓宽了如今的这条河道,令河水只从这条河道走……”
官语白侃侃而谈,显然是早已经成竹在胸。
四周的众将士本来对着敌我双方兵力悬殊的沙盘拟战还有几分漫不经心,却不想官语白竟然剑走偏锋,一下子把他们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众人一片哗然,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郑参将想起了什么,摸着满是虬髯胡的下巴道:“这么说,我印象中确实听闻过雁来河十几年前数次泛滥成灾的事,当时的守备还因为治河有功,得了老王爷的嘉奖……”
说着,郑参将再看向官语白的眼神中就透着另眼相看,没想到这个安逸侯来到雁定城还不足月,就已经把雁定城周边的情况了解得那么清楚,甚至于十几年前的事都调查清楚了……
郑参将突然想起好像曾经听好几人提起过,这安逸侯自抵达雁定城后,每日早上都要带着他那个小厮兼护卫出城,日升而出,日落而归,莫不是他这些日子都是在细细考察雁定城周边的环境?……看来当年官家军能有如此威名,绝非是空有虚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