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百合,全都换上了男装,一个个英气勃发,有几分雌雄莫辨的味道。
萧奕、官语白和傅云鹤已经牵着各自的马等在了那里,众人很快就互相见了礼。
短短几日不见,傅云鹤看来似乎瘦了一圈,眼下有一圈淡淡的阴影,显然这几日很是辛苦,不过看他眼眸清亮有神的样子,精神还不错。
“鹤表哥……”韩绮霞想问候傅云鹤这几日如何,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堂堂咏阳大长公主府的嫡孙跑去扫马房,如今的她早已经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王府贵女,完全可以想象这几日傅云鹤过得有多狼狈。
想着,韩绮霞的表情变得更为复杂。
迎上韩绮霞充满歉疚的眸子,傅云鹤直觉地想说自己没事,这并非是安慰人的话,这两年来,他经历了与百越以及南凉的数次战事,早就习惯了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军旅生活,也习惯了战场上的血腥与残酷,相比下,扫扫马房什么的也就是个力气活,虽然马粪的味道实在不讨人喜欢,虽然劳碌了三天,他浑身的肌肉委实有些酸痛……
不过,就算他说自己没事,霞表妹也不会信的吧。
他眼珠滴溜溜一转,干脆就诉苦道:“霞表妹,你那里可有什么熏香?扫了三天的马房,我现在无论闻着哪里,都是马骚味和马粪味!”
他苦着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没注意到在他提到“马粪”的时候,后方的百合默默地后退了一步,然后又一步,捏了捏鼻子,撇开了脸。
韩绮霞怔了怔,眼中浮现笑意,说道:“鹤表哥,外祖父那里有几种熏香,清新淡雅,芳香持久,而且清爽醒神,应该适宜男子熏染衣物。等今日回来,我给你送去。”
“那就麻烦霞表妹了。”傅云鹤乐滋滋地说道,抬了抬下巴,神采飞扬,隐隐透着一丝显摆。
一旁的小四淡淡地看了傅云鹤一眼,心道:果然是物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