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干脆今日就一并纳了,也省得又生出些事端来。”皇帝口中透出一丝讽刺的味道。
韩凌赋再次恭敬地应了一声,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他本想待开府后,再精挑细选一个良辰吉日,让筱儿风风光光地入门,现在却不得不如此草率。
虽然可以和筱儿正大光明的在一起是一桩喜事,可是,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让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而紧接着,他又迎来了更加残酷的现实。
他不知道皇帝前面说了些什么,只听到了最重要的一句:“朕决定让安逸侯暂领了理藩院的事,你就不必再过去了。”
韩凌赋心中一寒,呆若木鸡。
父皇这是要夺了他在理藩院的差事吗?
现在成年的三位皇子都各自领了差事,唯有自己被父皇夺了差事,那么那些王公大臣会如何看自己?
韩凌赋眸色暗沉,但是只能恭敬地俯首呈上了办事的腰牌。
“是,父皇。”
他咬了咬牙,不敢露出一丝不满,在心里对自己说,还没到最后,不能自乱阵脚。就像筱儿说的,父皇春秋正盛,多疑善变,争太子不在一时。只要他日后能立下功劳,父皇必然不会再计较他今日之失。
即便他反复地试图说服自己,这些空洞无力的说辞也无法安抚他浮躁的心……
他深深地意识到,那至尊之位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
韩凌赋紧紧地握紧了拳头。
“好了,你退下吧。”皇帝疲倦地揉了揉眉心,挥了挥手,把韩凌赋给打发了。
韩凌赋出了福寿阁后,心情沉重地回了临华宫。
这一步步,就好像脚上绑着一块重铅一样,举步艰难,他甚至都忘了使人去告诉白慕筱,她今日就要过门之事……
于是,直到传旨的太监到了兰竹斋时,白慕筱才知道自己今日出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