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赚钱这件事本身,其实……真的超爽的。”江澈一下笑起来,“我喜欢极了,超级快乐。”
“……过分了。”
“是啊。”
“看表情还以为他要说自己在人后其实多艰难,多辛苦,再多大的压力呢……”
一片声讨和唾弃声中。
“我要是有钱,我也读大学。”昨天受了刺激的叶爱军盯着桌面,说:“我以后要是有钱了,肯定会想再读书。”
他这一说,笑的闹的,都停了。
论家庭环境,在座的这些,几乎就是深大的底层,有些东西,他们不抱怨,不代表一天天地完全没感触。
何况这里还是特区,他们没每回出去听见看见的,都是这个国家目前最好的,什么是最好的,就是最费钱的。
“人啊,最好不过年轻时候不缺乏。”
多数时候都只听不说话的室友吕为民手上拿着考研的英语书,默默嘀咕了一句。
余人无声,心有戚戚焉。
就是在这样的感慨氛围中,管照伟耿直问道:
“既然这样,为什么那时候我要去老江那里,说把二手自行车生意交给你们做,也不急着收你们本钱……你们全都不好意思做呢?”
这一问,把每个人都问住了。感慨变成了尴尬。
直到郑忻峰出现。
他是来给306的弟兄们发喜糖的,毕竟当初刚入学的时候,是他顶着江澈的名字在306住了一个多月,还和大伙一起参加了军训,当了军训标兵……
“真不是不喊你们喝喜酒啊,我专门打电话问过了,学校答复说实在没办法同时给一个班这么多人请假……”
一边分发喜糖、喜烟,郑忻峰一边解释,“你们看我这不就专程补过来了嘛,先吃糖……放心,酒也肯定得补上,你们等我忙完这一阵,就带上媳妇儿,来请弟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