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下头,顺带着也跟秦河源打了个招呼,而后,偏头看了一眼那个正专心看着车窗外,一脸“不关我事,没事发生”的江澈……林团长默默飙了几句脏话,到了又忍不住笑起来。
发动机轰响,干燥的车轮飞转,扬起来厚厚的尘土,碎石飞溅。
车子开出秦河源他们的那座小矿,在狭窄崎岖的道路上颠簸前行。两边山坡上零零落落站了许多刚刚让道的人。
“各位老板,他们走了。”
“……走了就好。”
正商议对策的各位老板手上都还拿着请帖呢,他们刚刚商议过了,得出来一个初步的应对:凑一凑,备份像样的贺礼,明天遣人送去。
人不去,把面子给了。
“可是,秦家那两个小子,也在他们车上。弟兄们都看见了。”来报的人说出这一句,当场一下站起来好几个人。
“……这什么意思?!”
没人回答。
“那你们倒是拿主意啊,要不要拦,能不能拦?”
车在路上呢,就这样让人走了?然后呢,然后是要怎么样?!他们没办法不急。
“先让人跟着。”终于,有人拿了主意。
他们有自己的判断:那个军官,肯定不是本地的。至于那个人武部的领导,说得难听点,他若不是人武的,今天这里这些粗暴蛮横惯了的土皇帝都敢组织一批“村民”给他堵在路上。
煤炭后来的暴利阶段,利益争夺是很激烈没错,但是聚集的目光也多,插手的能量也多,其实反而并没有目前这个相对封闭的阶段“可怕”。
通俗地说,这个时候,江湖是真的蛮。
于是,在这边再行商议的同时,另一边,十几部各种车辆跟上了那辆吉普。
唐连招加速,他们也加速,减速,他们也减速。
然后,吉普车干脆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