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朱土根抬手阻住女儿几秒,倏然站起来,“我明白了,好家伙,不得了。”
“什么啊?”朱润娥一下有些糊涂。
朱土根没解释,顾自嘀咕着:“得快,我得快去给潘宁打电话,他那个组织,我要参加,咱力撑宜家,咱降价……”
“可是来不及了啊。”朱润娥再次一摊报纸,“爹你看这,潘伯伯他们已经跟宜家提了,但是江澈拒绝了,他说,利润是企业的根本,本土家电本就处于劣势,更应集中资金发展技术,提高质量……”
“……”晚了,朱土根晃了晃,哭笑不得骂道:“无耻啊。”
“爹!”朱润娥正感动呢,听着一下气大了,“你怎么能这么说他?!”
“胖娥你,你不懂啊。”朱土根抬眼望远山,“这是大苦大难里立金身的步子,明白吗?不管有意无意,我看是要成了。”
朱润娥惊喜:“真的?”
“猜的,但你莫往外说。”朱土根感慨:“娥啊,看来他是真拿你当朋友了啊……啧,我这傻女儿有傻福啊。”
恰因为女儿在危急关头买了股票,江澈知道了,说也好。朱土根这会儿才能反应过来。
朱润娥:“我才不傻,我懂得分人。”
“对对对,是爹傻,行了吧?”朱土根乐呵着,“就是可惜了,你们是有缘分的啊……”
…………
1995年6月夏,盛海,普通的一天。
小公园没有了金身功的旗子和场子,但是近来乐意过来看一眼的人,其实多了,从此这是个有故事的地方。
至于那个有故事的人,他是大师、富豪、骗子…中国最好看的骗子。
当评价落在最后那个调侃意味颇重的定义上,敌意,其实就已经淡了许多。
年轻的姑娘们望望天,管他什么骗子呢,那少年故事,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