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院里是泥地。”
“……那也就是你家。”胡彪碇心说要是别家孩子,谁身体和精神受得了啊。
“嗯,用冬儿的话说,我们家是没有困难也要制造困难,教小墩坚强。”赵三墩抽一口树枝,感慨说:“看着吧,以后肯定得打,我们俩既然合伙生了他,将来合伙打他,也很正常。”
“哦,这么说的话”,老彪想了想,“其实我家船娃也该打。”
“船娃怎么了?他不还挺听话的么,现在。”
“是还算听话,可是死活不会读书啊。”
“那不会读书,那你能怪他啊?”赵三墩看看老彪,扬一下下巴,意思你会吗?
老彪:“……”
“我早就想好了,以后什么理由打儿子都行,就是不能因为不会读书打他。”赵三墩有些惆怅说:“小墩要是不会读书,那也是我亏他的。”
老彪想了想,赞同道:“这话倒也有些道理。”
“嗯。”
“看来我家船娃上大学是没希望了。”胡彪碇想了想,说:“不过老师说他画画天份还不错……”
“哦?”
“就有一回啊,幼儿园老师说有一个作业特别重要,让大家画个星星在上面标记。”老彪叹了口气,说:“我家船娃在上面画了只猴。”
“猴?是猩猩吧?动物世界里放的那个。”
“嗯,我看着是猴,但老师也说是猩猩,啥拟人的,还说船娃画得好。”胡彪碇特别老父亲地乐了一下,“这不我过年给江澈打电话说了这事嘛,他说这是好事啊,回头加点钱,招个美术学院的老师过来。还说什么,船娃以后说不定成漫画家。”
“嗯,但是……什么是漫画家?”
“这你都不知道?”老彪说:“慢工出细活,没听过么?意思就是不能画快了,快了画不好,所以现在我都不许船娃画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