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捷的粉笔字一直写到了黑板的尽头,她的双腿挺直而腰身弯曲,站起同时转过来,点了好学生张杜耐的名字。
黑板上是一首普希金的诗。
“张杜耐……张杜耐同学?”
没有反应,潘捷带着困惑走下讲台,向他走来。
江澈不得不踢了张杜耐小腿一下。
“嗯?怎……”
“潘老师让你朗读黑板上的诗。”
“哦……”张杜耐想着站起来,犹豫了一下,坐着转头,看着已经走到身边的潘捷说:“对不起,潘老师,我身体有些不舒服……”
他抚了抚自己的额头。
“哦,是发烧了吗?”潘捷声音温和,伸出她没有摸粉笔的左手,手掌贴上张杜耐额头几秒,皱眉,“好像真的有点烫。”
张杜耐已经不会说话了,因为那只手,还因为桌子旁边,潘老师的腿刚刚擦过他穿着运动短裤的大腿……触感清晰而让人迷失。
他的脑子和神经整个一下像被雷击中了。
“你好像真的发烧了,抓紧去看一下……”潘捷说:“江澈,你陪张杜耐同学去一下吧。”
发什么烧啊,不过烫就对了,这能不烫么?!江澈在心里嘀咕了几句,起身说:“好的,潘老师……杜耐,走了。”
作为一个2010年代回来的人,江澈认为这事很平常。
但是作为江澈身边最老实的一个好孩子,张杜耐本人,其实并不这么想,他最近已经梦见潘老师好多次了,梦里的场景和自己所执着、迷恋的地方,让他每次醒来都感觉很羞愧。
换一个时代,换一个人,这事说实话没什么,甚至可能很有兴致,然而张杜耐为此负罪感强烈,想得很多。
但是他仍然无法控制自己。
“老江,我觉得好点了,医务室就不去了吧?”路上,张杜耐略显尴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