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我。”郑忻峰指了指自己,说:“不结婚了。”
江澈很想说,你他妈现在才多大,你的人生路还多长,还会遇到多少人,有几次转变,你知道个屁啊……想了想,没说。
同时,郑书记自己也已经主动转换了话题:“老江,说件事,我突然想自己下海试试……”
“真的假的?”
“真的,你不是都去上大学,找那什么意义了吗?我想去试试,成不成当作一次锻炼,就算碰个头皮血流,也是好事,反正你这管饭。”
“……”江澈想了一会儿,说,“也行。”
中午爸妈都不回家吃饭,江澈煮了两碗面,面条下酒,两个人喝了点。
郑书记端着酒杯说:“你不那啥,给我壮行下啊?”
江澈受不了说:“还什么壮行,酒不都喝了么?”
“不是啊,给来点壮怀激烈的”,郑忻峰比划说,“跟你之前忽悠我,给我写那封破信上面那种。”
原来是这个,江澈想起来了,当初在茶寮,为了给初出茅庐的郑总打鸡血,他随手找了张破纸片,写了句:
【1992年8月,少年剑未佩妥,出门便是江湖。】
把郑书记忽悠大发了。
原来是求忽悠,江澈想了想,这个容易,于是又找了张破纸片,写下:
【1993年8月,弱冠一年洗练,匹马前程路远。】
郑忻峰拿过去,看一眼,小声念一遍,说:“不错。”
接着像是在思考,顾自点了点头,看样子大概是开始了一种类似”红星陪我去战斗,热血伴我去闯荡”的情绪状态。
看来郑书记这回要认真了,江澈猜测,他是赌气,想独力证明下自己,毕竟年轻人,这么想也不奇怪。
没选不想去的茶寮,也没选一心向往的港城,老郑要走,老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