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给谢雨芬店里打个电话。”
“有劲没劲啊,就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老郑急了,说,“别以为我不知道褚姐那几天去哪了,回来整个青春少女,笑容洋溢……我要还看不懂,我傻啊。”
江澈苦笑一下没接话。
“老实说真挺难的”,电话那头,郑忻峰突然认真起来,说,“现在外面的风气,不管是我去出差别人招待我,还是客户来了我招待他们,其实……就吃、喝、玩。大家都这么弄,这套流程不走,咱们生意就做不动,你知道吧?”
“嗯,知道。”
江澈明白,郑忻峰的人生跳跃实在太大了,而这一时期生意场上的风气又确实如此。
眼花缭乱,纸醉金迷的世界突然一下整个扑到一个十九岁的少年面前。
未来会是怎样,只能凭他自己选择——郑书记前世也不是没面对过相似的情况。
…………
关于女人,江澈觉得这一世的自己很清醒,重生至今他很少去感怀人生过往,抱的就是潇洒走一回的心思。
回程约好了,还是搭马东强的拖拉机,省了不少时间和气力。
到村口,上缓坡,一群七八个背着包的学生站在那里。
对面麻弟面有难色在说:“我知道,我知道扫盲班是为我们好,也知道政府有规定,可是这会儿村里真没地方给你们住,要不过年你们再来?”
“没事儿,我们住哪都行的。”
一片各种意见中,一个声音清朗,还翘舌,背对着江澈,一个穿着浅灰色长裤,白色T恤,长发披肩的女孩双手握着自己的两边书包带说。
江澈站在那里,愣住了一会儿,苦笑:我都已经忘记了,偏偏你还是来了。
如果说前世来茶寮支教的最初,是一段黑暗的日子,那么它其实有过重新绽放光亮的机会。
林俞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