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很多人了……现在,全行上下不得不仰仗您的能力和坚决,可将来,一旦等蓟京分行回归正轨,这些怨念回过头来的时候……处境最艰难的……也正是您黄行长啊!!!就像您离开东南分行后的情况一样,那些人不遗余力地抹黑您,只为挣得人心,得到好处。”
“您看,得罪人的事您都做了,分行内不安的种子已经埋下。邱董做事您是知道的——深谋远虑。在他彻底退休之前,一定会杜绝一切可以预测的危险,就蓟京分行而言,您该做的都做了,过河拆桥这种事,无论是帝王将相之间,还是体制内体制外经营之道,我相信您见过很多了,自是不必我多说。而倘若这个桥要拆,最适合填补空缺的,不会被人诟病的,不像您这样被人怨恨的,有足够群众基础,足够功绩,并且邱董足够信任的人……我想……那个人的名字我基本就不用提了吧?”
不声不响间,肖东海再次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埋下一颗炸弹。
那晚的月色下,看着滔滔不绝的肖东海,黄光耀突然想到了古代的宦官。他从前总是很不理解,为何君主会被这些狭隘的阉人左右,为何宦官集团不学无术,却可以与满腹经纶的朝廷大臣分庭抗礼。现在黄光耀身处君位,看着不遗余力的肖东海,好像明白一些了。
这关乎到人的本姓,关乎到在位君主是更喜欢无能但听话的狗,还是看中有才华却不那么听话的人;关乎到上司更坚信公道还是顾及私利;关乎到领导者更愿意将企业做强,还是保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黄光耀从未遇到过这种困惑,因为从没有人能威胁到他,然而人外有人,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临了。
黄光耀的一切遐想,并未体现在表情上,他依然温文尔雅地望着林强,并轻轻点头,肯定了他所作出的全部努力。
业务会议在一片祥和之中结束,随后进行不那么严肃的讨论,甄甜赶来对黄光耀小声说了什么,黄光耀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