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熠顿了顿,又说:“你如果不愿韩氏遭受重创,就应该促成他们离婚。”
韩道夫眯了眯眼,“阿熠,你以为染染跟正岑离婚了,你们又能在一起吗?”
“那这是我的事,就不容你操心。”
他依旧站在那头,没有移动身子,语气云淡见轻,但表情却模糊不清。
接着传来韩道夫的平波无澜的话语。
“我确实无法去操心,但是离婚的事我也没有权力,我手心手背都是肉,这是正岑的事。”
楚熠听见这话,嘴角微微弯曲,浓眉挑了挑:“我给你时间考虑,三天,我相信你绝对有权力的,我用我手中韩氏帐本为条件,只要你能让染染离婚,我一定将韩氏见不得光的帐本亲手奉上。”
在余晖中的韩道夫,纹丝不动,似乎这样的诱惑力依旧不足以撼动他,他只是一位一碗水端平的父亲,可是,他是吗?
这个问题也许只有他知晓。
楚熠也没有过多的耐心再跟韩道夫对峙下去,他已开出了条件,现在只有等他三天后的回答,于是离开。
但离开前,他丢下了这句话,“在你还没答复我前,不要试图对染染施加压力让她做任何决定。”
于是他从余晖中离开这间书房,余晖将他的身影拉的直长直长,而且异常高大。
最终,留给韩道夫的只是他冷漠的背影,他的表情,他一直都没有看清楚。
是夜,郝染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脑海中响起的是韩正岑的话。
“你只顾自已幸福……,忘记了你弟的死了?”
这些话,一如魔咒般绕在她的头顶,怎么也拨不下来,脑海中一片波涛汹涌,卷的她坐立不安。
她没忘,她怎么能忘呢?可是她没忘又能怎么样?现在这种局面,她根本无力改变,要阿熠离开,根本不可能,而且她也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