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菡娘想怒瞪姬谨行,谁知道在姬谨行眼里,那故作凶狠实则慌乱的眼神一点震慑力也没有。
“你伤还没好。”姬谨行淡淡道,“我送你回去。”
青禾原本还在跟赵四“哥俩好啊六六六啊”的划拳喝酒,转头见着他家主子一把把人家姑娘抱在了怀里,惊得差点手里酒盏都拿不住了。
“主子,恕我直言,你这是登徒子啊。”青禾目瞪口呆道。
姬谨行看都不看青禾一眼,抱着方菡娘径直出了院子。
赵四使劲揉了揉眼睛,花容月貌的脸上也露出了惊吓的神色:“我看到了什么?是我喝多了还是主子喝多了?!”
青禾喃喃道:“都喝多了吧……”
直到姬谨行把方菡娘放到了铺着厚厚锦垫的马车上时,对上姬谨行那双幽深的双眸,方菡娘还有些晕乎乎的。
明明没有喝酒,却好似醉了酒。
马车车轮碾过青苔石板,轱辘声中行过小巷。
方菡娘坐在马车上,看着坐在另一边的姬谨行,喉中似有千言万语,又不知从何说起。
姬谨行原本就不是话多的,他面沉如水的坐在那儿,一言不发。
“你……是不是喝多了啊?”千言无语,最终还是汇成了这么一句话,方菡娘讷讷道。
姬谨行看了看她,没说话。
方菡娘心里像是揣了只小兔子,一直在蹦跶蹦跶的,可是她知道,在阶级地位森严的现在,她跟姬谨行,根本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是,或许她可以进了姬谨行的府,当个什么侍妾。
可这不是她方菡娘想要的。
这不是。
方菡娘觉得自己心中的那团火慢慢的冷了下来。
到了富春坊时,方菡娘已经完全的冷静下来。
随着外头车夫一句“主子,到了”,缓缓行驶的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