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夫子,我托人去打听了。”
方长庚今晚心情极好,一听这话,注意力就被转移到女夫子上去了,“哦?结果怎么样?”
方菡娘方芝娘也停下了筷子,静静的看着焦氏。
“那女夫子姓孟,说起来也是个命苦的,她家里诗书传家,从小就四书五经诗词歌赋的教着,到了十六岁上,求娶的人家踏破了门槛。没多久就订了亲,结果那未婚夫家里犯了事,被满门抄斩了,因着她还未过门,逃过一劫,立志终身不嫁,为夫守节。”焦氏唏嘘不已,“我特特使人去之前她教过的学生家里打听了下,说这夫子教的好是好,就是教的极严,不少小姑娘都受不了……”
说到这儿,她一脸犹豫的模样,看着方芝娘方菡娘,“菡娘芝娘若觉得太严格了挨不住,咱们就再打听打听别的夫子……”
方长庚原本觉得女儿家请夫子,更多的是修身养性明理,可若要太严格,委屈到女儿就不好。听了焦氏这话,他本来对这夫子极为满意,也生出了几分犹豫。
方菡娘笑道:“这倒不必了。所谓严师出高徒,夫子严格些,想来也是为我们好。就这位孟夫子吧。”
方芝娘没说话,但神色却十分坚定,她紧跟在方菡娘的说辞后面点了点头,以表自己的决心。
方明淮大声道:“夫子严格些是好事,我们班上那些调皮的学生,就最怕严格的李夫子了,上他的课,一点都不敢胡闹,就怕他打戒尺。”
方长庚被儿女的说辞打动了,迟疑的望向焦氏:“夫人,你看……”
焦氏还是一脸舍不得的模样:“可是我怕菡娘芝娘受委屈呢,家里人都舍不得对她们说一句重话,到时候要是夫子严格起来,孩子们受了委屈,我这心里头啊,真真难受。”
方长庚大为触动,觉得焦氏打从心眼里爱护他的几个孩子,能娶到焦氏,真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