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的爬……”
方菡娘描绘的画面感太强,钱大牛听得浑身打着颤,身上那些伤口仿佛已经生出了蛆,他觉得伤口开始发痒……他白眼一翻,差点要晕过去。
曾氏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她好歹还记得要钱的事,兀自强撑道:“你,你不要说那些有的没的。我们这是,这是合法的,怎么会是诈骗!……”她说着,仿佛又加了几分底气,声音也大了起来,“对,没错,就是这样,伤人付钱天经地义!你,你们快点把三十七两银子拿出来!不然我就回去到处嚷嚷,说菡芝皂业的方督工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她越说越畅,这笔三十七两银子的巨款成了她的精神支柱。
方菡娘自然是没打算这一番吓唬就能让这两个没有良心的人放弃讹诈的心思。
她要的只是对方方寸大乱。
方寸大乱后,那些原本就经不起推敲的谎话,就更容易出现漏洞。
方菡娘看了一眼脸色发青,嘴唇发白的钱大牛,她知道,她的恐吓目的已经奏效了,接下来,就是案情复述了。
“好,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六叔撞了你,那你把当日的情形再说一遍。若真有这事,也不用我六叔掏腰包,别说三十七两银子,五十两银子我也掏得起;若没有这回事,”方菡娘又露出了阴森森的笑意,“那说不得咱们就要去公堂上好好念叨念叨了。”
钱大牛又是一阵颤栗,哆嗦着嘴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曾氏急的不行,几次想替他说了,方菡娘只慢条斯理的瞥她一眼:“大娘,又不是你被撞了,你说,没用。你说了我也不会给钱。”
曾氏便急的不行,用胳膊肘直捣钱大牛,不住的给他使着眼色,“儿子,说啊。你倒是说啊。”
钱大牛咽了咽唾沫,心一横,不敢去看方菡娘那双幽深的眼睛,壮着胆子道:“那日,那日我出了岳阳酒楼,想着去李家村看个朋友,就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