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妹妹,我却是认识的。”有人笑着出了声。出声的人,方菡娘看着有些眼熟,认了认,才恍然大悟,这不是吕育昌的那个未婚妻薛玉华吗?
这几年偶尔方菡娘也曾见过薛玉华,两个人算得上有过几面之缘,但是还真是不熟。
薛玉华恶意的看了方菡娘一眼,露出个耐人寻味的笑:“几年前有人上门自荐枕席,说要当吕大哥的小妾。她就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的侄女。一个农户女罢了。”
这一下,议论纷纷立时顿起,几位小姐看向方菡娘的眼神就不是多友好了。
郑霞高兴的很,同时又有几分不屑,原来是个有污名的,还只是个低贱的农女,这样的人,即便再美貌,又怎么能配同她比?
陈礼芳怒了,拍案而起,想骂什么却被方菡娘拉住了,方菡娘对她微微摇了摇头,示意无妨。
方菡娘隔着石桌对着薛玉华微微笑着:“薛姑娘,你大姑近来还好吗?”
薛玉华一听“大姑”两个字,面上表情就僵住了。
方菡娘是知道的,去年县令夫人最近为了薛家那个不成器的表姐夫操透了心,有时候情绪上来了甚至还当着方菡娘的面骂上几句“年纪一大把了,还这么不着调”!
薛玉华她那个大姑父,都近五十的人了,竟然闹出了强抢有夫之妇的事来,人家那妇人宁死不肯受辱,一头撞在了墙上自尽了,夫家一纸诉状将薛玉华那个大姑父告上了县衙。
因着这好歹跟自己沾亲带故,县太爷更是不能徇私枉法,以免留下话柄。
那段时间,县令夫人闭门不出,令下人紧缩大门,谁也不许放进来。免得碰上薛家人哭天抢地的,求着她吹吹枕边风,让县太爷判的宽松点。
后来那大姑父判了秋后斩,等上头的檄文一下,直接拉菜市场去斩了。
薛玉华的大姑守了寡,跟着大儿子住,日日诅咒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