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再出门唠嗑的时候,见到这架势,即便自己就是其中一个受害人,还是忍不住为自己孙子说几句话再为自己抱几声冤。
“哎呦我家洪哥儿还是个孩子,小孩子懂啥事啊。”方田氏好了伤疤忘了疼,冲着二房的方向啐了一口,“我这中毒的都没有不依不饶,不就死了两只鸡嘛,也好意思搞出那副样子来,给谁看啊!”
这些日子二房把那破破烂烂的院门给重新安上了,天天闭门锁户,一副看得紧的模样。
听这话的妇人们互相对视了个眼神,呵呵笑了笑,没有像往常一样附和。
有些着实听不下去的,也会刺上那么几句:“哎?还是个孩子就敢拿着农药拌的种子去下毒,你说你家洪哥儿要是再大一些……”
方田氏便有些脸红脖子粗:“小孩子懂什么,再大些就懂事了!”
众人便呵呵不再说话。
在他们村里人家看来,七岁的年龄不能算小了。有些人家,七岁的男娃已经开始跟着大人下地干活,能抵半个劳力了。
方田氏见这样,哪里不知道众人心里所想,心里憋屈极了,时间一长,她都不爱出门唠嗑了。
小田氏则是从县衙里回来就不敢再出门,平常买菜什么的也是支使女儿方艾娘出去。后来方明洪毒性去的差不多,就被接回了方家。然而毕竟是毒肉吃的太多损了五脏,得需要汤药长期调理。方明江后面特特请假回家一次,坐在方明洪炕边半天没说话。一直哭着喊着闹腾着的方明洪立即老实了,他觉得他大哥的眼神,那是真的想杀了他。
方家正院的人一时间过的都不是很好。
这些日子方菡娘紧锁院门也没闲着,六叔帮她去里正那买了处宅基地,离着六叔那院子不远,算是跟六叔一家做了邻居。
而六叔仓库里那些梅花皂,也差不多皂化好了。除了自家留用的,四百来块都租了板车一咕噜全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