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菡娘拿了些糙米洒在鸡窝里,想了想,老这么跟大房牵牵扯扯也不像话,最好是能围个简单的篱笆,先简单的搁扯开就行。
正想着,后院门被敲响了,方菡娘开门一看,却是方长庆。
“六叔,你咋来了?”方菡娘开心的让开道,让方长庆进来,方长庆跺了跺脚上的雪,憨笑道:“你六婶怕你们几个孩子有啥不方便的地方,让我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没?”
方菡娘心中一暖,她知道现在也不是怕给六叔添麻烦的时候,六叔一家对她们的恩情,她在心里一一记着呢。
“还真有要麻烦六叔的地方。”方菡娘叹了口气,把早上到现在遇到的事一一道来,方长庆听了气得脸都红了:“这,这真是……”庄稼汉子词汇匮乏,实在想不出表达内心感受的词,只是狠狠拍了拍大腿,“菡娘你也别急,六叔去催催大伯,分家时答应的炉灶得赶紧起起来。”
方菡娘点了点头,又问:“还有,六叔我想麻烦你帮我算算,要是起篱笆的话,不用太牢固的那种,就是圈一下就行,得花多少钱啊。”
她实在不想跟方家那一大口子再有什么牵扯!
方长庆“嗨”了一声,道:“这大冬天到处是枯枝藤子的,起篱笆倒是不费钱,六叔这几天就给你整起来。”他拿脚丈量了一下二房两间茅草屋的四周,大概估计了下,心里也有了数,“到时候六叔再给你另起个门,现在先整个篱笆门闭个户就行。”
商量下来,方长庆就往大房去了,他得赶紧把这事敲定。
因着方菡娘吓唬方明洪吃了老鼠药这事,大房正闹得鸡飞狗跳,方长庄觉得侄女没那么大胆子,然而小田氏却认为那方菡娘被赶出家门后变得硬气的很,没准真敢给方明洪下药。方艾娘也在一旁哭哭啼啼,说方菡娘把她给绊倒了,心肝都黑了,方明洪更是又哭又嚎,吵的老方头跟方田氏不得不过来看看情况,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