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文钱的吧……”
钱屠夫也听闻了方菡娘家里的境遇,看着这个刚刚过他案板高的小姑娘,愁眉苦脸的盯着案板上的肉,也很同情她。上完称,称好十文钱的薄薄一片猪肉,钱屠夫又在案板上的大肥肉上飞快的片了一刀,割下不少的白肉,将两块肉飞快的用麻绳扎好,递给方菡娘。
方菡娘有些呆:“呃,大叔,我就要十文钱的……”
钱屠夫粗声粗气的将肉往方菡娘面前一推,声如洪钟:“这就是十文钱的,拿去!”
方菡娘被无情无义的家人磨砺惯了,有些不习惯,正要推脱,钱屠夫双目一瞪:“怎么,嫌叔家的肉不中吃啊?”
钱屠夫常年宰猪,带着一股血腥气,村里的小孩没有不怕他的,见了他撒腿就跑,他也习惯了,常常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故意吓唬村里的小孩子,无往不利。而这次他却没想到,面前这个瘦弱的小姑娘不仅不怕他,还笑弯了眉眼,甜甜的对他说:“谢谢叔。大叔家的肉最好吃了。”
钱屠夫心里十分受用。
方菡娘正要走,眼睛一扫,却看到案板下的一个大木桶里堆着不少剔的干干净净的大骨头,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哎大叔,给我再称十文钱的骨头吧。”
这大骨头没啥用,村里人一般拿去喂狗,钱屠夫摆摆手就要送给方菡娘,方菡娘却说什么也不肯再占钱屠夫的便宜,钱屠夫恼了,板起脸又吓唬不住这个小姑娘,最后也没招,让方菡娘十文钱买了两根大骨头去。
方菡娘开心极了,一手提着扎好的大骨头,一手提着肉,甜甜的朝着钱屠夫道了再见,高高兴兴的家去了。
钱屠夫在胸前的围裙上擦了擦手,看着方菡娘的身影,哎了一声,百感交集。
这时,从摊后的家中钻出个微胖的小姑娘,小姑娘东张西望:“爹,我刚才好像听到了方家那臭丫头的声音。”
钱屠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