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人丢脸’的谦谦君子的德行时,却发现进门来的竟然是柳老爷子。于是,张劲顿时松了绷紧的那根弦儿,重新没骨头似的歪倒下去。
柳老爷子身上还是那套天青色的唐装,一脸笑眯眯的走过来后,就在张劲床边的一张靠背椅上坐了下来。
此时,房间只有这一老一少独处,所以柳老爷子也不见了下午时的那副似乎不萦于物的淡然,没有了那高人一等的超脱。这老头儿也恢复了往常与张劲及张劲家人相处时,那种随姓的样子,看起来已经丝毫没有了出尘气息,反而就像一个邻居家和蔼的老头儿一样。
“怎么样?是不是累了?接连几个小时的,玩儿风度,玩儿气质不容易吧?”
柳老爷子眯着眼睛,笑呵呵的问到。
既然是和柳老爷子独处,张劲说话也就没有了那么多顾忌,也不怕得罪人,懒洋洋的躺在那里仍然轻合着眼睛,赖唧唧、病仄仄的说:
“可不是,简直就像是受刑!”
见到张劲这幅夸张的苦大仇深的摸样,已经习惯这种场合的柳老爷子有些幸灾乐祸的说:
“一回生两回熟,等你习惯了就好!”
柳老爷子刚说完,张劲就翻弄着眼皮子,用白眼撩了这老头儿一眼后,斩钉截铁的说:
“习惯?免了!咱不习惯,也不想习惯!以后再有这事儿,你打死我我也不跟你来。你们这高贵人的聚会,我这粗人受不了。我倒是更愿意‘沽酒与屠狗辈对坐,浊醴与锄禾者共饮!’”
张劲的一句话说的柳老爷子愣了一下,与躺着床上毫无形象、装死的张劲,相对沉默了几秒钟,柳老爷子才心有所感的喟叹道:
“我又何尝不是?这也是身不由己啊?
说实话,其实我倒是更喜欢跟你爹坐在一起喝酒,哪怕只是几块钱一瓶的二锅头。或是到你们家小区里找一帮老头儿打麻将,就算一个底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