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边家的人脉声势,黑先生说话的态度都好了几分,要知道,这么生猛的人家,他在春山殡仪馆于了十多年,也没见过几个。
来的人越来越多,好些人以为边家肯定是有人发了财,富了,他们不知道,更让他们吃惊的还在后头,马上边家会告诉他们,什么是富而且贵,至少,边家有人结交了十分显贵有地位的朋友。
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
祝植淳不是北江人,看着春山的葬礼习俗感觉很新鲜。
祝植淳参加过葬礼,卢玉婷却是头一次。
这天之前,卢玉婷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懂事后参加的第一个葬礼,居然是边学道家的白事。
原本打算就在车里坐着等,可是看大家都下车了,想了想,卢玉婷也下车了。鬼使神差地来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进行遗体告别。
女人毕竟是感性动物。
抱着与己无关的心态来的,结果手拿菊花进了告别厅,听着播放的哀乐,听着边学道几个堂姐撕心裂肺的哭声,看着一个老太太要人搀扶着才能站住,没一会儿,卢玉婷就被家属的情绪感染,红了眼圈。
随着升降机把大伯的遗体升上来,大厅里的哭号声猛地爆发。
边学义走到话筒前,进行告别致辞。
这份致辞是他和边学道几兄弟一起商量过的,力求简单、朴实。
其实以大伯的生平,也实在没什么好说的。简简单单、平平淡淡的一生,没有惊喜,没有亮点。跟许多中国人一样,吃饭、睡觉、劳作,连旅行都是一种奢侈,人生中的很多日子,简直就是在复制粘贴。
大伯这一生中,真正吐露出来的强烈梦想,屈指可数,让自己在将军山安家算是一个。
边学义平复了一下情绪,开始说话,他的声音盖过哀乐,在大厅里回荡。
“他是一个普通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