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两点多,敲门声再次传来。
可算等来了单娆。
单娆只在边学道屋子里待了3分钟,她说收拢完整栋楼的体温表,需要回去整理,然后交给校医院备档。单娆让边学道给手机充电,有事电话里跟她说。
出门前,单娆贴着边学道的耳朵轻声说:“几天没打通你电话,我想你了。”
边学道把手机连上电源,给家里打电话报了平安,又跟温师哥聊了几句,接着拨通李裕的电话。
李裕接起电话,没等边学道开口,直接说:“单娆为了你这回可真是玩命了,怎么对人家你想好了,这学期吃不上你俩那顿饭,下学期找我我也不去了。”
边学道听得一头雾水,“你说什么呢?什么玩命?”
李裕说:“充电器是单娆给你的吧?”
边学道说:“是啊!”
李裕说:“知道她去干什么吗?”
边学道说:“送饭,收体温表。”
李裕说:“知道为什么是她去么?”
边学道说:“不知道。”
李裕说:“知道这送饭、收表的活儿全校没人愿意干么?”
边学道说:“……”
李裕说:“虽说北江省还没有公开的病例,但进楼送饭的人都说隔离楼里气氛压抑,心里压力极大。从封校到现在,凡是去隔离楼送饭的,没有干超过3天的。单娆打你电话打不通,到你家找你也找不到,就找到我,我告诉她你的情况,我俩想了不少办法,充电器都送不进去。”
“单娆怕你没法跟外界联系会着急,主动跟校里请缨去隔离楼当志愿者。北京和广东的事你都听说过吧,医生护士已经有殉职的了,你们那楼里要是真有潜伏患者,满楼走的单娆比你危险多了。”
听李裕说完,边学道拨单娆的电话,声音显示电话通了,但没人接。边学道拨了3遍,都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