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扯扯了几十秒钟,见我死活不脱,邹月娥脸色徒然一变,笑容渐冷:“是不是身上让哪家姑娘亲过了,痕迹还没下去?嗯?”
我瞪眼:“你想象力也忒丰富了。”
“那就让我看看。”她手臂再次杀来。
这一回,我没有躲,轻轻叹了口气,任由她解开扣子,让满身的伤疤暴露在空气中。
邹月娥手腕一抖,脸一下就白了:“怎么回事!这怎么回事?”
我把裤子和鞋袜也一并脱掉,扔到旁边,噌地跳进水里,随意道:“磕了一下,没事。”
“这是磕了的痕迹吗?”邹月娥急了,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告诉我!谁打的你!”
“想什么呢,就不小心碰了几下而已,瞧给你紧张的。”
走到浴池前,邹月娥颤抖着手臂想摸我身上的疤痕,但手到半空却停住了,她心疼地攥紧拳头,咬牙吸了口气:“告诉我是谁!我要是不杀了他!我就不姓邹!”
我笑着握住她手,心里暖呼呼的,“杀谁呀,瞧你那傻样儿,来,先洗澡,慢慢跟你说。”
邹月娥冷着脸道:“你先告诉我!”
“你先脱衣服下来,快。”
“你想急死我啊!赶紧说!”
等一丝不挂的邹月娥下了水,我慢慢将她抱在怀里,“前些曰子去了河北捡漏,正好赶上下雨,又正好赶上泥石流,这不,跟树上抱着等救援的时候,让树枝啊石头子啊划伤了,没大事儿。”
“你遇见泥石流了!?”
“瞧你眼珠子瞪的,别跟我妈说啊,其实泥石流也没那么危险,你想得太恐怖了。”
邹月娥一把推开我,胳膊肘落在玫瑰池里,溅起水花,“怎么会不危险?你知道这回死了多少人吗?”她不是个会把情绪写在脸上的人,以前,不管遇见什么事,她大都只有一个表情——笑,或微笑,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