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连方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半个月前见到许半生的时候,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哪怕在她自己那个会所里,她知道许半生并非常人,也依旧没有放低姿态。可是现在,她已经习惯性的把许半生当成了她高不可攀必须顶礼膜拜的对象,说话,行事,无形之中都已经把自己放在了一个极度弱势的地位。
付村看在眼里,他当然不会知道许半生和方琳之间发生的事情,但是,他却能看到方琳对许半生的姿态。
这姿态也太低了吧?
方琳是什么人?传说中那些什么敢指着省委书记鼻子破口大骂的事儿就不去提,至少她见到七爷的时候,那绝对是丝毫没有示弱的表现,甚至七爷那把年纪,竟然都一点儿不见怪。而且,无数次告诫付村,对方琳,只能以忍让为先,能忍要忍,不能忍也要忍。七爷说:其实方琳不是个喜欢闹事儿的主,就是骄纵惯了,但是,你只能忍着。
这样的一个连七爷都说只能忍的女人,此刻却对许半生如此俯首帖耳,搞得像是许半生家的女仆一般,付村简直难以想象。
“许少,我知道是我冲动了,可是你不知道,那家伙刚才……”
方琳还在解释,许半生终于开口,打断了她的话:“所以你就想直接把人杀了?”
方琳一愣,心里竟然一喜,不管如何,许半生开口了。而且再想想,自己虽然差点儿把事搞砸了,但是许半生刚才依旧在试图找彭虎买那个鼎炉,这就说明许半生还是愿意帮自己父亲治病的。
“我没想杀他,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
“他连后天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一个舌之境的高手,一个烟灰缸下去,你觉得他有活下去的可能?”
方琳瘪了瘪嘴,生平很难得的没敢开口。她突然意识到,她竟然对许半生有很深的畏惧,也不知道这种畏惧从何而来。或许,是因为那天许半生一出手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