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来,他笑了一声,“我不吵你,我还能吵谁?”
“那让我睡一会再吵好不好?你好好的,要好好的。”
时小念商量着问道。
“……”
宫欧跪在她的身旁,苍白的薄唇抖得不像话,一抹血迹一直延到下巴。
时小念无意识地闭上眼睛,睫毛颤动中宫欧模糊的一张脸在她眼中慢慢消失,真的好累啊,她撑不下去了,真的撑不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游离之际,她听到一个哽咽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
“好。”有人这么笑着在她耳边说话,每个字都是哽着,“时小念,这么多年了,别人总说你在忍让我,可我怎么觉得每一次都是我在让步?为什么到这一步,还是要我让步?你怎么对得起我?”
她违背承诺,他来承担所有的后果。
“……”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时小念想道歉,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累了就睡吧,我不说了,什么都不说了。”他这么说着,用尽了温柔,受尽了委屈。
时小念闭着眼睛,忽然很想再看他一眼,却怎么都睁不开眼,一滴泪从眼角淌下,滑过太阳穴,落进发间,陷入深眠。
冰凉的一只手从宫欧的手中慢慢滑下,落在推床边上。
宫欧跪在那里,双眼呆滞地看着这一幕,看着那只手从自己眼前落下,整个人都变了,他猛地站起来冲着床上的人歇斯底里地吼了出来,“时小念!”
这一声,若平地惊雷。
白布外的人听到这一句都惊住了,互相呆呆地看着彼此,比特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妇人站在一旁想扶他一把没有扶到。
封德的眼眶红了,连忙掀开白布往里走去,只见医生们还站在推床床尾,时小念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宫欧激动地抓住推床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