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闫反问了一句,躺在床上,一听这语气就知道天擎这小子又想搁他电话了,在他真的挂掉之前忙说,“除夕去看春晚吗?”
沈天擎眉心轻拧了一下,“不去了,熬得太晚,舒舒身子不方便。”
沈闫长长地哦了一声,缓缓地问,“那除夕带着他们来老宅吗?”
沈天擎修长的手指捏了捏眉心,没有出声。
沈闫无端地紧张起来,除夕夜,他是计划好了的,但愿没有任何差池,“你们不去,我也就不去了,问问你姥爷和姥姥去不去,要是他们去,就让他们去吧,位子留了六个。”
沈天擎浑身僵硬着,不舒服,“他们不去了,年纪大了,去北京还要坐车,挺折腾的。”
沈闫听沈天擎声音不对劲,“天擎,你怎么了?是不死以前身子留下的旧伤还没有好?”
提到旧伤,沈天擎没想到爷爷还记得,“旧伤都好了,不碍事了。”
“我看舒舒肚子挺大的,预产期是哪天呀?”老头子仿佛浑然不觉沈天擎语气里的不耐烦,继续说,“我这把联系了医院,那个接生的大夫很有经验…
…”
沈天擎推开门,进了浴室。
沈天擎半天没有听到动静,突然听到了哗啦哗啦的水声,“天擎,你在听吗?你就早些把孩子和舒舒接过来,接到老宅也姓,带着咱们家里来,别叫人看着沈家跟穷得揭不开锅一样,还养得起自己的孙子和曾孙。”
沈天擎站在淋浴室下,手扶着那里,阖上眸子,捋起来,手机被他扔到了一边。
沈闫听不到声音,落寞地挂了电话,再打,已经没有人接了,听筒里只有女人冰冷的声音一遍又一遍重复,“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the/phone/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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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贝一听妈妈和外婆说,爸爸一个人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