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手后的兴奋还是亲手杀死自己的不忍,头一歪,失去了意识。田白刚呼吸有些急促,这个汉子在岐山岛上曾经和自己交过手。当时只是切磋,田白刚输的很惨。这次完败对手,田白刚心里却没有一点反败为胜的兴奋,有的只是深深的厌倦,面对满地鲜血只想呕吐。
唐诗和元瓷抹干净钢刺上的血污,反手把钢刺插T入了贴身的暗匣。突然双双脱力般地坐倒在地,鼻孔翕张,嘴唇发抖,眼泪盈眶而出,不一会儿便满脸泪痕。
看到从来都冷傲如冰山的两个美女这般情形,田白刚心头也是一阵不忍,缓缓转过身,背后穿来了压抑的哭声。
……
听到屋外惨烈地打杀声和临死的嚎叫声,洪烈并没有惊乱,他很清楚,任何反抗到这个阶段,都已经是徒劳。他轻轻端起茶杯呡了口茶,拿起床边柜子上的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眼前顿时弥漫起一阵灰白的烟雾。
伴随着惨烈厮杀声,窗边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道人影。虽然隔着纱帘,洪烈依然能感受到那凛冽无匹的杀意。这人影消瘦而棱角分明,低垂着的手中握着一把狭窄的长剑。洪烈微微笑了笑,这一定是老九宫傲吧,他还是那么沉默寡言,办事牢靠。这是要封死自己每一条退路啊。
厮杀声终于平息,洪烈甚至能听到嘴边烟卷燃烧时发出的兹兹声,周围死一般地寂静。
大门缓缓推开,高天养穿着长衫,脚步沉重地走了进来。
“三哥,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高天养脸色凝重,声音有些微微发抖。
“老七,坐一会吧,等我抽完这支烟。”洪烈猛吸了一口烟,带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三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金钱、权势你到底还缺什么?”高天养似乎有些恼怒。
“缺一个唯我独尊的江山,缺一个踏踏实实的安稳。”洪烈又是一阵剧烈地咳嗽,“你忘了二哥怎么死的了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