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蕴少爷来了。”
沈妍一怔,刚才听左琨说沈蕴一直闷闷不乐,沈妍不放心,就派丫头去逸风苑打探消息,没想到沈蕴来了。今天不是休沐日,他没到太学上课吗?
“让他到暖阁。”沈妍想了想,干脆把墨狼皮全拿上,也给沈蕴做件毛氅。
沈蕴坐在软榻一边,手里紧紧攥着一封信,闷闷不乐发愣。平嫂子进到暖阁,看到沈蕴,冲他福了福,就退到了外间。沈妍进到外间,跟平嫂子说她要做两件男式毛氅,并让丫头打开墨狼皮,吩咐平嫂子设计花纹样式。
“蕴儿,你怎么了?”沈妍进到暖阁,看到沈蕴的神态,很吃惊。
“姐姐、姐姐的心太狠了,竟然……”沈蕴话没说完,就泣不成声了。
听到沈蕴没头没脑的话,沈妍一怔,“你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沈蕴不说话,捂着脸哽咽了几声,就痛哭出声了。沈妍紧皱眉头注视他,看到一封信从他怀里滑出来,她拣起来一看,顿时气得咬牙切齿。
信是沈承荣写给沈蕴的,在信中,沈承荣讲述了他在塞北冰天雪地中的艰苦生活,一再抒发自己思念家乡、思念亲人的苦涩心情,并以大篇笔墨痛斥沈妍陷害他的恶劣行径。一封写得跌宕起伏,感人至深,任谁看了都会掬一把同情泪。
当然,沈妍除外,她看到这封信,不但没有被感动,反而气得怒火中烧。
汪仪凤是三品诰命夫人,却被沈承荣私刑毒打,这本身就有悖礼法。项氏一族不服,把沈承荣告上了金銮殿,皇上不严惩沈承荣,无法服众。在慧宁公主周旋之下,才打了沈承荣二十大板,以到塞北巡查兵事为由,让他避风头。
沈妍确实做了手脚,让沈承荣男根已断的隐秘大白天下,成为街头俚巷的笑料。可把沈承荣发配到塞北与沈妍没有半根毛线的关系,沈承荣为什么要痛斥谴责她?沈承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