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很骄傲的人,一向把流泪视为懦弱的表现。可听周嬷嬷说平慕轩最象她的宝贝儿子,她实在忍不住,就痛哭出声了。
“母亲节哀,轩儿不是好好的吗?”徐瑞宇揽住平慕轩,边叹气边劝慰。
见沈妍冲他点头,平慕轩会意,忙抹了一把眼泪,边哭边说:“我不好,一点都不好,他们把我和我娘关起来,不让我上学,说我病了,我根本就没病。我也没跟平蓉订过亲,他们知道我的身世后,就想害死妍儿,冒名顶替。
平蓉自小就骂我是病秧子、短命鬼,老是欺负我。他们还逼我娘改嫁,还诬陷我们窝藏反贼,想治死我们,霸占家产。满城知县还把我和我娘抓进大牢,严刑逼供,还打折了我的腿,夹断了我的手,呜呜……祖母别信他们,呜呜……”
平慕轩越说越伤心,原来是真泪假哭,现在成真泪真哭了。他简单说了郑知县等人陷害他们母子的事,再说其它事,就泣不成声,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了。
松阳郡主一手搂着平慕轩的肩膀,一手紧紧抓住椅子,哭得泪泣横流,气得浑身发抖。最象她儿子的孙子十几年养在外面,今日一见,当着众人跟她哭诉所受的委屈和欺辱。这不只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交汇,更是晚辈对长辈的依赖和信任。
“好,真是好……本郡主没白来,不错……”
沈妍听松阳郡主恨恨出语,知道她气急了,又偷眼扫视了众人的神情,冲林嬷嬷挤了挤眼,就垂下头,低眉顺眼,心里寻思什么时候火上浇油效果最好。
凭她一介弱女,难以对付郑知县等人,可武烈侯府就不同了。平慕轩这时候、这场合哭,松阳郡主要是不为孙子出这口气,脸面何存哪?
高嬷嬷爬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只怕松阳郡主拿她第一个开刀。平大夫一家也都五体投地跪着,心里暗恨暗悔,不时向郑知县投去求救的目光。郑知县听平慕轩提到去年的冤案,也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