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怀念卵二姐,他要以此让自己铭记,铭记当初弱小的时候受到的苦难。
他要时刻警醒自己,弱小就是一种原罪。
他在云栈洞修行,只求在那他反抗不了的任务开始之前尽可能的让自己变的强大。
西游非他本愿,但既然反抗不了,他只能选择享受。
取经之行中有大机缘,如果能够拼命的抓住,或许终有一天,他能够摆脱那弱小的原罪,他能站在三界之中顶尖的大能面前,义正言辞的对他们说不。
三年前,观音途经此地,以手段降服了他,让他保唐僧西天取经。
他知道那是老爷交给自己的任务,他放水被观音轻易收服。
当然,他也知道,即便不放水,他也打不过观音。
现在是,前世也是。
送走了观音,他离开了云栈洞。
他知道,留给他朱刚鬣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修为到了瓶颈,卡在金仙巅峰迟迟不得突破,他知道自己可能是有了心魔。
他离开了云栈洞,他放浪形骸,游戏人间。
一日高老庄摆宴,请来了戏台唱大戏。
他去蹭了一顿流水席。
隔壁桌,高员外多喝了几杯,被人奉承几句高兴的找不到北。
那员外说他家财万贯,有良田千顷,屋舍百间。
那员外说,他和妻子恩恩爱爱,一生未曾纳妾。
那员外说,他膝下无子,妻子曾劝他纳妾生子,被他言辞拒绝。
说的好像.....整个高老庄谁不知道他高员外惧内似的。
那员外端起酒杯,哧溜抿了一口,“老朽一生,只得一女。”
朱刚鬣放下空了的酒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知道,那员外下一句必是:年方二八,云英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