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的时间越长肿胀情况越严重,到了那时就很难将断骨准确复位了。
到了树林边缘,吴东方拔出匕首削断几根树枝,又自树上刮下十几条树皮充当绷带,准备妥当之后摸索着将断骨复位,整个过程异常痛苦,一处断骨需要多次对接才能对准,必须将断骨准确对接才行,要不然愈合以后就会成为瘸子。
以树枝和树皮将左腿进行了捆扎固定,他已经大汗淋漓,几近虚脱。
吴东方回头看向不远处的那个女人,在他离开河岸之后那个女人就跑了回来,拿走了遗留在河岸上的一条死鱼,随后便躲在离他二十几米的石头后面观察他,一直到他接骨完成都没有离开。
再次回来,这个女人身上多了一件破旧的衣服,她的头发很长很乱,遮住了半个脸,吴东方只能看到她是个圆脸的女人,不算丑也算不得好看。此外,根据这个女人的身材来看,她的年纪应该不大。
接骨耗去了半个多小时,太阳早已经落山,夜幕逐渐降临,吴东方习惯性的看了看自己的定位装置,心中非常悲凉,位置还是那个位置,但年代已经不是那个年代了,他的队员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
夜幕彻底降临,吴东方安静的躺在树林边缘,那个女人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离开了。
短暂的黑暗过后,月亮升起,温柔而清冷的月光笼罩河谷,借着月光,吴东方翻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物品,一个打火机,一把匕首,半包香烟,一些零钱,还有就是手腕上的定位装置,只有这些东西。
收好东西,吴东方倒头就睡,这倒不是他适应能力惊人,而是他虽然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事情,内心深处却仍然抱有一丝幻想,希望一觉醒来周围能够变成一片罂粟田,也希望有队员能够在他熟睡的时候唤醒他。
只睡了很短的时间他就被腿伤痛醒,不远处哗哗的流水声和挂在天上的月亮令他最后的一丝希望彻底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