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变了一个人,老了,残了,全是岁月的痕迹。二狗长高了,长大了,我已经完全认不出来是当初那个只会对我傻笑叫姐姐的。
后妈他们去换衣服的时候,我爸留下来跟我说话,我才知道,是乔江林派人去请的,他走不开,就叫盛楠去了,还送去了聘礼。我爸说,既然都走到这一步,就不是儿戏,以后要好好生活。一通教训后。他说要看诺诺,但决口不提南源。我们心照不宣。
后妈换好衣服来看我,诺诺也在,她说什么也要塞给诺诺一个红包,我说什么都不要,然后场面就有些尴尬,若棠给我圆场,替我帮诺诺收下红包,后妈站在边上不走,问我是不是恨她,还记着以前的仇。
我没说话。可能我就是小气吧,我做不到不计前嫌,所以我能做的最大的宽容就是,无视和冷淡。
我爸站在边上不敢说什么,拉着我后妈的手要走,说仪式要开始了,后妈见我态度不好,也没多说,怂恿二狗跟我亲近。自然,我们亲近不了,但毕竟是亲弟弟,我对他不会不好。但后妈,我真的,笑脸相迎不了。
十一点左右,婚礼开始,我挽住我爸的手从鲜花拱门穿过,走向乔江林。他一身白色的燕尾媳妇,站在阳光前面,微笑着等我过去。
我幻想过很多次我们的婚礼是什么样,做过许多次梦,但到了梦想实现的一刻,我才发现,原来一切,都这么梦幻,这么美丽,这么不可置信。
走向他的时候,我想起了八年前在医院醒来,看到他穿着西装,帅气,绅士。潇洒,我想就是那时候,我一眼相中了他,此后谁都入不了我的眼睛。
我想起过往的悲欢离合,我想起我们经过的人和事,泪流满面。
我爸把我的手放在他手心里,老泪纵横。
心甘情愿的“我愿意”,在众人的掌声中显得清脆而坚定。
乔江林拉着我的手,走到麦克风面前,对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