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迷迷糊糊的神志不清,乔江林彻夜守着我,迷糊中我感觉有人时不时给我擦额头还有身子,酒精沾上身后凉呼呼的。我努力想睁开眼睛看他,但是看不清楚,太累了,眼皮太沉重,没力气。
身体不好,加上有心事,更不利于恢复,第二天早上我烧还没退,更有加重的趋势,乔江林请来医生合计,医生说没办法,只能用点简单的药,不然这么一直烧下去也不是办法。听到要用药,我死也要睁开眼睛,我抓着被子把自己裹在被窝里,有气无力地看着乔江林,我说,你要是给我用药,我咬死你。
乔江林皱着眉头站在床前,一脸无可奈何,我觉得要不是因为我是病人,他会揍我吧,他眼神那么可怕,分分钟杀了我都可能。我往后面缩,抓着被子,忽然很想哭。医生跟乔江林小声耳语,说了什么我不清楚,只听见乔江林说有没有其他办法?医生想了很久,说有一个办法,但是太冒险了。说不定我没好,最后两个人一起感冒了。
“没关系,试一试吧,她不想用药,听她的。”乔江林看了我一眼,和我瑟瑟缩缩的目光对视,我看到他叹息,然后医生走出房门,乔江林也跟着去,卧室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没过一会儿,我听见外边大门关上的声音,是医生走了。乔江林进来卧室,站在三米之外看着我,那种嫌弃和无奈的眼神,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我抓着被子。特别害怕,尤其是我心里清楚乔江林对这个孩子的期待并不大后,真怕他为了给我退烧,做出什么可怕的事儿来。后来想想,怎么说都是他的骨血,他没那么狠心。俗话说得好,虎毒不食子。
乔江林一手插在裤袋里,问我,“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总是这么任性!”
这一句话,虽然是斥责和埋怨的口气,但我却听出了关心和心疼,我心里哽咽,真的,从来没人这么跟我说过话,这种责备又无奈的口气,别人感受得比较多吧?比如父母,比如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