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不管多绝望,都要活着,活着还有个盼头,死了什么都没有。
我不敢想象,当初我要是死了,会是什么模样。我想起芳芳,她走的时候,我们伤心难受了很久,可再伤心,总是要翻篇的,现在我们想起她来,除了唏嘘和心疼,还剩什么呢?地球不会因为少了一个人而停止转动,不能怨怼人情冷暖,不能怨怼物是人非。
一切,都是命数。
我帮忙办好手续回来时,陆岩站在通风口打电话,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是谁,只听见陆岩说,“开始动手吧。”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挂了电话,站在通风口,双手垂下,一只手紧紧地捏着手机,像是抓住什么似的,一直在使劲。
我缓缓走上前,站在他身侧,他面上全是决绝和狠戾,寒凉得如同冒着寒烟的冰块,深邃的眼眸中噙着冷光,一丝一丝的,在这初夏的下午,显得格外遥远,不可捉摸。
我原以为他什么都不会跟我说,我也不准备安慰,可他忽然开口了,淡淡地叫了声我的名字,“若棠,他开始动手了。”
“江明远吗?”我不禁问,“你母亲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陆岩没回答我,只说,“你去保卫科,调出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的监控录像,他一定来过了。”
他,自然指的是江明远。
我心里满是疑惑,但这时候,什么都不能问,只说,“好,我马上去。”
随后,我去了医院的保卫科,以病人家属的名义要求查看昨晚到今早,梁秀文病房走廊的监控录像,然而保卫科的人根本不给我看,说必须要有上级批准才可以,立即回到楼上,跟陆岩说明的情况,他打了个电话给一个人,而后我再去保卫科时,便没再收到阻挠,可保安调出的监控录像,昨晚十一点半,江明远来了南山医院,梁秀文的病房。而他身边只带着一个保镖,是梁毅。
“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