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扬了扬手里的电话,“外婆打来的,我去接一下,你继续睡。”
陆岩眨了眨眼,又闭上眼继续睡。
等我到了浴室时,电话已经挂断了,我想了好久,鼓足勇气把电话打了回去,那边响了三两下,我外婆接起来叫我的名字,“臻祯?”
“婆婆,是我,刚才在忙,没看见电话。”我解释说,“您跟舅舅还好吗?上个月给您汇的钱取出来没?”
可我外婆压根儿不回答我的问题,直截了当地问我说,“你跟我说实话,你现在在哪儿?有人说你在北城,还没离开那个男人是不是?臻祯,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我一下子语塞了,支支吾吾地解释说,“婆婆,我没有-------我真的在深圳上班,在做手机的工厂里,不骗你,你听谁说的我在北城?是不是看错眼了?”
“你真的没有?”我外婆不相信地说,“你到底离开那个男人没有?人家是有家庭的,你不能去做第三者啊臻祯!”
外婆的话像一把刀,插在我胸口,我痛得无法呼吸,可这种时候我能怎么办,除了撒谎,还是撒谎,而一个谎言的开始,需要无数个谎言圆下去。
我小声地说,“婆婆,外婆离开他了,真的------早就离开了------”
外婆在电话那头说了很多话,大多数是教我做人的道理,提及当年我妈在我爸身上受过的苦,我一直听着,偶尔嗯两声,其实是不敢多说话,我不忍心对我外婆说谎,可我更不忍心她担心我。
“你也年纪不小了,女孩子家也不要在外面漂太久了,嘉南上大学就轻松了,你也该回来,是时候给你说个婆家了,你小姑问过你几次,要给你介绍对象,可你过年又不会来,怎么有机会认识?你抽个空请假回来相相亲。”外婆说着说着就叹气,我听在心里,跟刀割似的。
我推辞地说,“婆婆,我下个月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