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有了点起色,若是因为我十年的苦心毁于一旦,我难辞其咎。
陆岩切断了我的通讯。没收了一切通讯设备,包括手机,电脑,pad,另外还多加了几个保镖进来守着我,小尹和阿姨寸步不离,其他几个人守在别墅四周,尤其是窗口通道什么的,就算我要跑,也是插翅难飞。
我开始整天整天的不吃饭,只喝水,阿姨拿我没办法,变了法儿的哄我吃饭,我都不吃,最后饿得走不动路,晕倒在房间里,阿姨只好打电话给陆岩,通知他回来。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又是那条长长的街道,两边长满了法国梧桐树,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我和一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生骑着单车穿过那条长长的街道,地面上铺满了金色的梧桐树叶,那条道路好像很长很长,怎么都走不完似的,我们的欢声笑语一直回荡在耳边,格外悦耳。
朦胧中,我听见有人摸我的额头,那双手宽厚有力,手腕上有一股熟悉的味道,我忍不住往前凑无追寻那股味道,但一旦力气都没有,然后那股味道倏忽离我而去,我忽地睁开眼睛,看到陆岩冷漠沉峻的脸。
我撇过脸不看他,他冷笑,“醒了?”
我没说话,他略带打趣的口吻说,“脾气倒不小。”
他伸手过来摸我的手,我立即把手缩了回去,他却紧紧抓住了,我死死往后缩,他沉着嗓子命令地说,“别闹。”
他这一声“别闹”,听在我心里忽然就崩溃了,鼻尖忽地涌起一阵酸涩,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瞪大眼睛望着天花板,不由自主地瞄了他一眼,一碰上他的脸,我之前铸就的铜墙铁壁,轰然崩塌。
这么多天不见,他好似一丝没变,只是面上多了几丝疲倦。过了几秒钟,他伸手来摸我的脸,用力将我的脸掰过去跟他对视,他无力地笑了笑,问我,“还没想明白?”
我平静地和他对视,而心里早就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