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幽幽的问她“你舍得”。
杜悠言无法回答,因为她不舍得。
哪怕满心欢喜的想要分享给他这个消息时,被他用离婚一桶冰水浇下来,在那么那么难过的时候,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都没有想过要打掉。
当时没有,现在更没有。
她爱这个孩子,每分每秒都在爱,已经迫不及待的期待它的到来。
提出离婚的是他,现在改变主意的也是他,他说离就离,说不离就不离,这算什么,又拿她当做什么了?未免也欺人太甚了……
面对他古井一般的黑眸,抵住门板的手有些软,杜悠言脚下晃了晃,禁不住的晕眩。
“言言!”
郁祁佑眉眼关切。
他的反应很快,哪怕手里拄着个拐杖,也动作迅速的像是龙卷风一样,从门缝里卷进来,扶住她。
杜悠言闭着眼睛,感觉那股阵阵的晕眩消失时,人已经被他扶到了沙发上。
重新睁开,发现自己几乎是坐在他怀里的。
熟悉的温度和触感,让她又快要晕眩了。
隔着镜片,她能清楚的看到他深邃的眉目,高蜓的鼻梁,以及薄薄的嘴唇,还有神情间毫不掩饰的关切,“怎么样,好一些了吗?”
“嗯。”她勉强应。
“确定吗?”郁祁佑不放心的观察着,“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我没事。”杜悠言摇头。
心里一阵慌,她有些受不了,伸手推开他一些,想要站起身,却被他一把将手腕捞在了手心里,随即整个人被搂在了他怀里,腰上有手臂的力量收紧。
“郁祁佑,你做什么……”
杜悠言伸手推他,反而被他抱得更加紧。
脸就贴在胸口的位置,能听到他很有力的心跳声,像是要从里面跳出来。
郁祁佑下巴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