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
他忽然发疯的揪开衣服,用尽最后的力气向刺出皮肤的骨碴抓去。
“摁住他!这小子想自杀!”
他的手还没摸到自己的骨头,便被几只手给摁住了。
“啧,太残忍了,这家伙是被导弹击中的么。如果伤口进风,他就完蛋了!氧气袋拿来!快!”
一条热乎乎的东西将他包起,原来麻木的皮肤开始有了知觉。
眼前模糊不清的人影轮廊逐渐清晰,正在身前忙手忙脚的是一个军医,“别动!如果不想死的话,我现在要把你的开放性气胸改变为闭合式气胸,如果碰到你的骨头会痛,你忍一下……”
看着他手脚利落的掏出无菌棉垫和纱布盖住伤口,然后用大块的胶布将伤口封盖住。
“你很幸运!似乎脏器没有严重受损和内出血。”那家伙看他疼的直皱眉,“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我从没见过像他这么硬骨头的病人,整个胸腔都要裂开他居然都没叫疼。”
“军医,你的话太多了。”随即,一个毫无人道主义的声音说道。
“好吧,我不管你是谁,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要控制你的情绪,现在,你需要的是好好睡一觉。”军医的话说完,针头已抽出。
眼前一阵明暗闪烁,刚刚聚起的意识又开始消散。
朦胧中,单薄的意识渐渐回归,梦境一般的感觉里有几声哗啦哗啦的铁链声。
他想睁开眼,可眼睛肿得不像样子,好似两片千斤闸门。
他用尽全力也只挤出一丝缝隙,发觉自己已经被吊了起来,身上挂着破烂衣服,稍稍一动,头上的绞盘和铁链就发出哗啦呼啦的响声。
没有想像中到处堆放的杂物和垃圾,乳白色的石灰墙巳然涂过多次,干燥崩裂的白色石灰层中夹杂着层层暗红色,看上去像涂了番茄酱的干奶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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