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态,一种纯粹的职业表演而已。而真正的“正直”是一种内心深处,极易被忽略被无视的姿态,就像潇洒本质上也是一种内心境界一样。所以,在这个意义上,一个让人一眼就觉得非常正直的家伙,多半都是一个社交老手。
见吴建国面容平静,王老板又指着另外一名气度不凡的六旬老者道:“这位就不用我介绍了,哈哈,大家都是老熟人了,来来,里面请。”说着,拉起吴建国的手就往里走,其状甚是亲热,但吴建国知道,这样的热情无非是为了掩盖内心真实目的的一种伪装而已,不过既然来了,他倒也不慌,总是抱着顺其自然的心态,一任其施为。
等吴建国身影消失后,那门口的侍者才喃喃自言地道:“官老爷,地主老爷,派头就不一样。”说完,刚刚转身,便觉眼前一黑,一个高大的身躯挡在了他身前,他下意识地,赶紧后退几步,心下微惊,担心自己刚才的话被人听到,连忙抬头望去,只见在自己刚才站立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立着一名身穿粗布道袍的高大男子。
但见此人样貌古拙,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硬朗的唇线之下微微泛起些胡茬,腰间悬了个干巴巴的紫色葫芦,足踏薄底布履,一头长发用根布条随意束在脑后,微微夜风中,轻轻飘动起伏,如此一个放荡不羁的人,这时在这侍者眼中却隐隐有种飘然出尘、莫测高深的意味。
收回游移在道者身上的目光,那侍者悄悄望向道者身后,只见华灯之下,那扇自己守护了已有两年的高大铁门这时正关闭得好好的,愣愣地望着铁门,侍者脑袋里一个大大的问号,不觉中,心里已有了一丝凉意。
来人正是李玄,看了一眼面前呆立的侍者,微微嵇首道:“这位兄弟,贫道有礼了。”
声音不大,却隐含清心宁神之效,李玄刚说完,就见那侍者立马醒转过来,心思电转,赶紧恭身,试探道:“这位道长,请问你是我们老爷邀请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