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笑了笑,“汪太监走罢,不要让陛下久等了。”
其余诸太监敏锐的捕捉到了方应物的笑容,如此轻松神态,说明此次不会有严重事情。既然不是严重事情,那汪太监被召见就是走运了。
目送汪直离去,另一个地位比较高的秉笔太监陈准愕然道:“看不出来,汪直居然如此深藏不露啊,居然走在了吾辈前面。”
其余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心里略后悔,早知如此,就多与汪直拉扯拉扯了。
在司礼监去文华殿的路上,方应物像个送儿女上考场的老妈子,絮絮叨叨的嘱咐道:“虽然说我要一箭三雕,但最大的目的当然就是让你借此机会洗白,改头换面重新做人。是非成败,就在这一次觐见了,该说的都说过过,你务必要小心。”
虽然汪芷也早想着能与方应物公开往来,不要每次都像准备造反似的偷偷摸摸,但面临机会时,却因为风险而感到有些畏惧了。如果搞砸锅,那就会彻底与方应物说再见,连地下勾结都没了。
她忍不住问道:“你我联系一直隐藏在世人背后也挺好,为何要公开?”
方应物答道:“确实也有风险,但你我能永远见不得光的勾结么?别人不是蠢货,这种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总要寻找机会回到阳光下。
现在已经是最好的机会了,旧有秩序被彻底打破,一切都在剧变之中,你我之间才能趁势而为。不在这时候有所作为,等到局面稳定下来的时候,一切都将按部就班,我们想重新定义你我关系也不可能了。”
眼前前面就是文华殿,汪芷停住了脚步,又认真的问道:“你怎么比我还要积极,身为清流,就不怕别人非议么?”
方应物很有把握的哈哈一笑,“时代不同了,做法自然也不同了。近侍廷臣与司礼监太监怎么可能不打交道?如果廷臣与司礼监老死不相往来,那政务如何运转?
我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