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
唐奕转过头来,微笑依旧,“大宋确实有很多问题,文人、政敌也确实有可恨之处。可是,幸好大家都还有底限。”
在唐奕心中,大宋虽然也种种弊病,文人虽然也有肮脏之处。可是,最少他们还记住自己读的圣贤书,最少在党斗之余,没有忘了本分。
说白了,韩琦也好,王安石也罢,包括曾经的贾昌朝、魏国公、汝南王,他们是都可恨。
可是,他们见利忘义,他们不择手段,他们想过迫害政敌,想过里通外国,却从来没把民生、百姓当做筹码,更没有为了自己的利益草菅人命。
这也是唐奕爱大宋,愿意为大宋奔波二十年的原因所在。
用杜衍临终前的那句话来说,就是——值得。
“有底线,就还有救。”
“......”韩琦一阵默然。
说实话,他不喜欢唐奕这么说话。
可能是自己几经异主、逐利钻营的本性与唐奕所说的底线有些相悖,正好被唐奕的话语刺痛。
他更不喜欢唐奕这副高高在上,有若圣人一般的“虚伪”。
“人......”
“除了圣贤意志,还有别的。”
“哦?”唐奕玩味地看着韩琦,有些不明白,他何故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只闻韩琦道:“人不光有信念,还有柴米油盐、喜怒哀乐,有七情六欲,有自己.....”
“所以呢?”
“所以?”韩琦反笑,看向唐奕的眼神极尽嘲讽。
“子浩所说的‘有救’、‘值得’,那是圣人的教诲,是书中的大义,太高尚,也太遥远了。”
“琦自庆历之后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圣人大义,救得了国,却救不了己。”
“否则希文、永叔、师鲁,还有我,又怎会被先帝如棋子般抛弃,流落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