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军队里连立足都难,所以别看他高中武举,却连个禁军营将都混不上,被发配到邓州,能主管一营厢勇,已经算不错了。
满腹的抱负不得施展,曹营头只能在厢营之中混吃等死。上一次范仲淹缉拿朱连盗,曹满江自想想在范相公面前表现一番,说不定得到相公的赏识,以后或有飞天之机。于是,曹营头不但积极配合,而且亲帅一都兵士上山缉盗。
可哪成想,功没表成,倒让君欣卓给划了两刀,若不是唐奕,命都扔那了。
曹满江在床上躺了两个来月,这下好,营中兵士没了约束,本就桀骜难驯,这回更是撒了欢儿。只九月一个月,就出了七八起厢兵闹事扰民的案子。
昨日一个伍长更是在勾栏吃醉了花酒,提上裤子就不想认帐,不但打伤了人,还把人家店给砸了。店家告到了州府,今天一早,曹营头就被范仲淹叫到府衙,好顿训斥。
昨天的破事儿还没了,这边就有傻货闹到唐奕这来了,曹满江能有好脸子吗?
王都头也正是清楚这一点,所以刚刚才不分从属的强拉他进店。要是由着他的火气来,门口那军汉少不得又要吃苦头。
对于这种事儿,唐奕也只能莞尔一笑。一群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儿,手里有刀,身上就有胆,再加上疏于管教,不出乱子才怪。
此时,菜已上桌,唐奕又搬来两坛醉仙酿,看得王都头眼睛直放光。
他们爱来这蹭饭,奔的就是这好酒。如今这醉仙酿在邓州可是紧俏得很,市面儿上轻易难买,也就只有到唐大郎这里才能管够儿的喝。
一边招呼众人落坐,一边行出铺子到隔壁叫孙郎中开饭。走到店门口,看着那个惹祸的军汉闷头不响地还蹲在门口,唐奕打趣道:“刚刚那么威风,都要动刀了,现在怎地?蔫了?”
军汉脸色一红,臊得说不出话来。
唐奕笑骂道:“还蹲着干